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麻生明院士:我愿像徐霞客,在科學世界里寫“游記”

來源:金華日報   李艷   2019-03-01
導讀:土灶燒飯、漏風的房子…… 這樣的生活,現在農村人都已不太常見了,可有一位金華籍院士卻非常喜歡這種生活。他不是別人,正是我國有機化學家、中國科學院院士、中科院上海有機所特聘研究員、浙江大學特聘教授和復旦大學化學系教授麻生明。

今年春節期間,麻生明提前中斷與家人的美好假期,一個人生活在故鄉——東陽市巍山鎮麻家村一間低矮、簡陋的平房里,享受了幾天“心遠地自偏”的愜意時光。

在別人大嘆不易的同時,麻生明卻在科研之余很享受這種田園生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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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這是我的根,我可以把它拆了重建,但這一來,兒時的記憶就沒了”

麻家地處東陽、嵊州交界,交通不便,從金華市區出發,差不多兩個小時的車程。下了高速,還得開半小時左右的鄉道,鄉道通往村里一公里多的村道,都是泥路,下雨天坑坑洼洼,滿腳泥濘。

別人認為這很折騰,而麻生明卻很享受山村的寧靜。除在國外求學幾年外,每年,不管工作多忙,他都會回家過春節。其間,雷打不動關郵箱,“與世隔絕一周”。“以往,臘月廿九就來了,一直要在家待在正月初七。今年,正月初七村里有修家譜活動,邀請我參加,所以我就掉了個,和家人在海南過年,正月初五才回來。”

當天,金華市科協主席汪希燕、黨組書記李天標,東陽市科協黨組書記程國偉一行,專程上門拜訪慰問。

這天,正是“與世隔絕”解禁的日子,5:00麻生明就起床,一口氣處理了一星期積累的250多份郵件。

聽說汪希燕一行7:30就從金華出發了,從嵊州繞了一大圈,麻生明很是過意不去,熟門熟路地介紹:“來麻家有兩條路,從象崗進來,不是香港,大象的象,山崗的崗,爬一個頂下來就到了,更近。”

眼前的麻生明穿著一件敞開的淺棕色棉衣,露出了里面V字形毛衣和白色條紋襯衫,活脫脫一鄰家大叔形象。如果沒人介紹,誰都不會把他與院士這個稱號聯系在一起。

一行人在門口就開始“追星”,爭相與麻生明合影。一根曬衣竹竿橫在頭頂上方,有人提出不好看,換個地方。麻生明擺擺手,說:“只要你們不在乎,我不在乎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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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一季四季春常在 萬紫千紅花永開”,門楣上的大紅春聯烘托了濃濃的新春氣氛。房間很小,五、六個人一站就騰挪不開了。汪希燕敬獻的鮮花,麻生明找不到地方,只好放到樓梯上。就是這樣一個逼仄、擁擠的老宅,麻生明卻住得“樂不思歸”。

“這是我的根,有老家的味道、父母的影子、兒時的記憶 。可以把它拆了重建,那樣會更寬敞、氣派,但這一來,兒時的記憶就沒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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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已去世的父母遺照掛在老房子醒目的位置,他們一如生前,慈愛地歡迎兒子的歸來。麻生明也在父母的微笑和注視下,享受居家的愜意.

上世紀的農家衣柜里掛了一些麻生明和家人換洗的衣服,衣柜門已不容易關緊,他在外面用一條凳子頂著;樓梯下原來的豬圈位置,早就被填平了,放了冰箱,緊挨著冰箱的,是比較現代化的衛生間;緊貼著衛生間的,就是廚房,這幾天麻生明自己生火做飯,解決一日三餐;木板床緊挨著窗戶,一塊薄薄的隨意拉著的花布就是窗簾,風從縫隙可以刮進來,夏天比較涼爽,冬天會讓不習慣的人直打哆嗦。

“沒有空調,晚上睡覺不會冷嗎?”

麻生明笑笑,打開外面的鐵箱——4公斤、5公斤、6公斤,滿滿一箱的棉絮,“冷了就加蓋棉被,這就是我們御寒的法寶”……

回家第二天參加初中同學會

麻家村不大,100來戶四五百人。麻生明,從小山村走出,靠著勤奮和努力,一步步問鼎院士桂冠。

1982年,麻生明畢業于巍山中學,1990年獲中科院上海有機化學所博士學位,曾在瑞士蘇黎世聯邦理工大學、美國Purdue大學從事博士后研究,2005年12月當選為中國科學院院士,成為當時中國最年輕的院士之一。麻生明是教育部第五批長江計劃特聘教授,現在還兼任中科院上海有機化學研究所特聘研究員、浙江大學特聘教授、國家973項目首席科學家,第19屆國際金屬有機化學會議和第13屆-至今的OMCOS國際會議的國際顧問委員會成員。

“當時從村里到巍山步行得三個半小時,上高中時,我每周回家拿米、拿霉干菜。只有高考那幾天例外,為了讓我好好復習,媽媽送米送菜到學校。”麻生明的父母文化程度不高,母親只讀到小學三年級;父親也只有小學畢業。他們很重視對孩子的培養,麻生明從小學習就非常刻苦。

程國偉和麻生明是高一同班同學。“那時候分地區招生,是巍山中學最輝煌的時候。學校共兩個年級10個班1000來名學生,1班、2班為快班,我們應屆生在1班;2班比我們大兩三歲,讀過五七高中再考到巍山中學來的。”程國偉回憶,麻生明讀書很用功,很有韌勁和拼勁。下課都很少出去玩,一天到晚在看書,難題做不出來,真的就不吃飯不睡覺。高一時,麻生明的理科就比較好。高二分班,麻生明讀理科,程國偉讀文科,兩人才分開。

當天,兩人在一起憶青蔥歲月時,還意外地發現了一個大驚喜。“以往只知道和麻生明同年同月生,因為我的生日5月29日,心想麻生明肯定比我大,沒想到居然是1965年5月29日同年同月同一天!”

麻生明對同學感情很深。正月初五回家,他參加的第一個活動就是第二天正月初六的初中同學會。“很多人都已經不認識了。主持人在介紹時,特別突出誰是院士,誰是老板,我一聽趕緊叫停。”

麻生明為人低調,從不認為自己當院士有多了不起,也從不覺得每次回家就是榮歸故里。他動情地說:“都是同學,說這些,沒意思。同學會大家能夠快快樂樂地坐在一起,開開心心地聊,回憶以前就行了。惦記這些東西,誰都會不舒服。每個人都以不同的方式在生活,有些人運氣好一點,有些人堅持一些,每個人的生活不一樣而已。但只要不是特別壞,每個人都生而平等,都是一樣的。”

麻生明的一番肺腑之言,讓在場所有的人動容。

做科研領域的徐霞客,不斷探索、跋涉

“金屬有機化學可以通俗地說,就是日常生活中,常見的金屬有兩種狀態:單質(如金子)和無機鹽(如氯化鈉)。通常情況下,金屬催化性能不高也不宜控制,然而,一旦通過配體與金屬之間的相互作用,形成金屬絡合物,其物理、化學性質就會“大變身”,實現更優異的可控催化性能。我們的工作就是通過金屬催化,發展新反應,推動有機化學的發展,為未來藥物合成、材料化學提供基本工具。

麻生明主要從事聯烯及其類似物化學方面的研究。什么叫聯烯?聯烯是干什么用的?

“化學里面有類分子叫聯烯,我做了20多年,一直在這個領域耕耘。我們做的這塊,世界上做的人不多。很多人認為這類東西沒用,它們的合成很復雜,我們慢慢地在證明它們有用。就像一塊地,你要把地面清理好了,才能“招商引資”。這些年,我們主要解決的問題是,怎么高效地合成出來。這項工作做好后以后,就像這塊地清理好了了, 基礎設施做好了,有人就可以進來了。”麻生明透露,早在1875年就有人提到聯烯,但一直認為不穩定,合成方法也冗長。2009年以前,他們一直在利用他人發展的合成方法開展研究工作;2009年以后,他們發展出了自己的高效方法,申請了專利,正在做推廣。

麻生明把自己的學科形象地比喻為“一門手藝”。“我們學的理論和我們掌握的實驗技術,就像一個木匠學會了怎么做家具。比如一張床,很快就能做出來,但我們希望拿我們的技術,做一件現在還不存在的東西。我們要創新,努力開拓新領域,但能做到什么程度,我不知道。做我們這一行,肯定不能一天到晚喊我們很厲害。有的時候,我們十年都磨不了一劍。為什么說打造一件不存在的家具,因為科學強調創新。你可能做了半天,什么也沒有。做科研,需要耐心和毅力。化學研究一般時間都很長,它需要被大家證明有用,但有用并不是你說有用就有用, 要經過大家的使用,要么上書架,要么上貨架,我們的理想是希望大學有機化學教課書里能出現聯烯這一章,里面有我們重要的貢獻。”

記者問:“到目前為止,您的研究是書架多還是貨架多?”

麻生明謙虛地說:“我的感覺書架還沒達到,但我有信心把它做到。這些年,我們有了一些的突破。如果以100來衡量,我們解決了30%-35%,還有60%多沒有解決,這60%多的問題能不能解決,我不知道。也許能解決,也許不能解決。”麻生明舉了一個例子。“我的美國老師2010年因‘有機合成中鈀催化交叉偶聯’獲諾貝爾化學獎。事實上,他的這個研究早在上世紀70年代就出來了,但經過40年才被人證明他的這個反應很有用,才獲諾貝爾獎。我的美國老師是幸運的,有些人鉆研了一輩子,沒有成功。那又有什么關系呢?關鍵是享受了鉆研的過程。”

麻生明很喜歡徐霞客。“做科研和徐霞客游歷祖國大好河山差不多,我愿像徐霞客一樣,在科學世界里寫‘游記’。我到過某個領域看到了什么,以科學論文的形式記下來,為后人做些參考。比如你寫成游記,黃山開發成景區,吸引越來越多的游客來游覽,就相當于你的科學技術被人用上了。要么上書架,要么上貨架。作為科研工作者肯定不能老在一個地方待著,我們得去找新的景區,開發新的風景,不斷探索、跋涉。”

有機化學如今已經發展成了一種藝術形式,化學家們在玻璃瓶中制造了非凡的化學“作品”,人類以食品、化妝品、醫學、高級材料等形式獲益。麻生明愿意在非凡的化學世界里孜孜以求、樂此不疲。在他看來,“化學之美”勝過名山大川,是世界上最美的風景。

只要奮斗者有路可走,社會就有活力

麻生明是我市為數不多的“雙科院士”。2008年11月,麻生明當選為發展中國家科學院(TWAS)院士。

據了解,發展中國家科學院成立于1983年11月10日,總部設在意大利的里雅斯特,為非政府、非政治和非營利性的國際科學組織,是在已故巴基斯坦物理學家、諾貝爾物理學獎獲得者阿布杜斯·薩拉姆教授的倡議下創建的。發展中國家科學院院士是從發展中國家的科學院、國家研究理事會、大學和研究機構以及發達國家科學組織的著名科學家中選舉產生的,分布在數學、物理學、天文學、生物學、工程科學與技術、醫學、社會和經濟學等10大領域,他們均在各自的學科領域對發展中國家科學發展作出了杰出的貢獻。發展中國家科學院每年增選新院士40名左右。

“一般只有本國科學院院士才能資格被提名,每年選一次。發展中國家科學院提供資金,幫助第三世界的人做些項目、講課,以此推動發展中國家發展。”麻生明說,這是榮譽,更是責任。

誰能想到,當年考上杭州大學,才第一次走出大山,看到外面的精彩世界,如今卻滿世界飛,麻生明為山區的孩子樹立了很好的勵志榜樣。

“小時候吃不飽穿不暖,吃紅薯絲是常事,但只要有書讀,就不覺得苦。改革開放,老百姓過上了好日子,我到美國留學,也沒覺得美國特別特別的好,所以就毅然回來了。社會上不少人寄希望于找關系,動輒誰誰通過關系解決了什么問題,就想著走‘捷徑’,為此抱怨不斷。現在的社會提供了很多不用走后門的機會,為什么不靠自己的勤奮、努力去爭取呢?”

麻生明經常和學生開玩笑:“社會有沒有后門?有,肯定存在。這就好比爸爸媽媽智力好一些,他們的孩子肯定聰明一點。但你不能說,為了確保公平,大家都同一個父親或母親,這可能嗎?肯定不可能!人本來就有差別,社會沒有絕對的公平,但只要通過奮斗,哪怕生活在底層的人,也有上升的通路,這個時代階層就沒有固化, 就是偉大的, 充滿活力的。”

麻生明寄語廣大有志青年,“知足常樂,知不足常進”,這也正是激勵他攀登一個又一個科研高峰的座右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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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天下午,麻生明抽時間應邀訪問了浙江花園生物高科股份有限公司。第二天一早,麻生明就要從杭州乘8:20的飛機飛北京,有人提議麻生明當天住杭州。麻生明不假思索地說:“我想在東陽再住一天。” 在他看來東陽的氣氛中睡得更舒坦。

臨走前,麻生明執意送到村口。一路上,他都在主動和村民打招呼問好。村民一張張充滿敬意的笑臉,讓走在麻生明旁邊的汪希燕一行,個個感覺都沾了光。

雨后的群山滿目蒼翠,云霧繚繞,恍如仙境。麻生明說,自己在工作中不順了,感到煩了,就會想著回到這片生養自己的小山村,“就像有魔力,不管再煩躁,來了就能很快靜下來”。

每年春節,在這方老宅過著田園生活的麻生明讓人心生敬意。正是這份超然的氣質——仰望星空、心無旁鶩、勇于創新,與腳踏實地、甘于寂寞, 以游刃有余的心態,推動麻生明一步步奮勇前行……


參考資料:

[1]金華日報,李艷,麻生明院士:我愿像徐霞客,在科學世界里寫“游記”,https://www.sohu.com/a/298448758_674720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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